半江瑟瑟

跟随红尘,跟随我,浪迹一生。

我喜欢你时的内心活动22 【关宏峰X刘音】

请自备矿泉水,不要被甜得齁到~

今天这么早更新,开心么?



22

 

 

 

小周打电话说狗的尸检结果出来了,有三处疑点:一是狗真正的死因是吃了死了老鼠,而死老鼠的死因是老鼠药;二是狗身上有多处刀伤;三是从狗毛里检测出煤炭颗粒,数量很多。

 

老关说他们还要再回去一趟。

 

物业经理说小区里并没有人烧煤,而且天天有打扫,不可能有堆积的煤,小部分也不大可能,倒是小区后面的小山上有个洗煤厂。老关又问没有没有人能接触洗煤厂。经理说,那就是曲大爷了,他女儿身体不好,老爷子退休了,天天推个车子去洗煤厂干活。

 

说话间,给女儿做完午饭的曲大爷推车从楼门里走出来。老关与他对视一眼,老关注意到他戴着手套,干活用的那种劳保手套,原本是白色,时间久了,洗不出来了,成了灰黑色。

 

经理问老曲能不能进屋聊聊,老关和小周也随他们进去。曲大爷的女儿小曲有精神疾病,怕狗,一见狗就哭。曲大爷老伴走得早,剩下父女俩靠着微薄的退休金度日,老曲脱下手套给他们倒水,经理说,“曲大爷,您别忙活了!我们就到这儿看看!”老关环视屋内陈设,这家人过得清贫,却遇到一个刁钻厉害的邻居,也是敢怒不敢言,所有苦水都咽心里去。关宏峰拿起桌上的劳保手套,这和他猜的一致,上面不止有煤炭颗粒还有血迹。他盯着手套,看了一会儿,曲大爷端着水进来,一下愣住。老曲大爷六十多岁,因长期躬身推车,他的脊柱已经严重弯曲,这使关宏峰想起过世的父亲。

 

老曲大爷说那天中午急着出门,便忘了锁门,等他回到家的时候,家门掩着,女儿蜷缩床上,全身颤抖,地上躺着那只小白狗,眼睛瞪着,嘴里还有白沫。老曲大爷一下便认出是邻居的狗,狗一定是吃了什么才变成这样,如果他马上抱着狗出去,那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,对门的邻居那是得理不饶人的,准让赔钱。他没有办法,就给了狗几刀,伪装成小区里的虐狗事件,夜里趁着没人悄悄丢到没人的地方。他知道小区里有监控,更知道葛大姐公安局认识人,便故意绕着监控走。

 

老曲大爷一脸愁容,虽然狗不是他杀的,但是葛家一定不会放过他们。

 

小周说狗是吃了死老鼠才死的,请他放心,他们会和葛大姐说明白的。

 

刚出小区的门,关宏峰看着一旁的水果摊,他掏出二百块钱,让小周买点水果给曲大爷送去。小周愣了一下,然后便接过钱,“嗯”了一声。小周回来的时候,关宏峰已经坐在车里,见关老师发呆不说话,小周便说,“关老师,水果我送去了,推了半天才要……”

 

老关回过神来,点点头。

 

周巡的队长办公室里已经炸开锅了,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,见老关和小周敲门进来,他对他们摆个手势,示意他们稍等。

 

“唉!我明白,您放心!我一定尽快!快快快!放心吧!哎哎哎,好嘞,再见!”

 

挂了电话,周巡两眼直冒星星,便掏出根烟点上,吸一口,吐出烟才算舒心一点。小周告诉他案子破了。周巡叼着烟问她是不是医院那马六。小周摇摇头,和他道出实情。周巡觉得有点复杂,又有点可笑,但他对老关竖起下大拇指。小周退了出去,周巡的座机又玩命响起来,他怒气冲冲地“喂”了一声,听对方报出名姓,他便立刻赔笑,“哟,是您啊,怎么还亲自打电话到我这儿?案子啊?破了破了,这个您放心,您姓什么来着?哦哦哦,葛大姐,是这样的,您的狗呢,是吃死老鼠死的……您,您听我讲啊,这个死老鼠呢,它是吃了老鼠药才死的,哎呀,别啊姐姐,找什么局长啊,这点小事我就可以解决……是的,这老鼠药不是您自己放的吗?总的来说,就是这么个情况……”周巡皱眉叼着烟将电话筒拿离耳朵,“喂?喂喂?我这边信号不太好,我回头再打给您啊……”

 

电话刚扣下不过三秒,又倔强地响起来,周巡咒骂一句,一把将电话线拔掉。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,老关坐在椅子上。

 

“我靠,能不能在老宋那屋设个分机?快要受不了了,老关,这个面具案已经把我折磨疯了,就你不在这两个小时,市局大领导到咱们局长,挨个给我打电话,让我尽快破案,当我是陀螺呢?!”周巡夹着烟,狠狠吸一口。

 

“面具案?”老关问。

 

“就是马六和赵志刚那个案子,现在网上传的沸沸扬扬。”说着周巡从办公桌上的大纸箱里拿出两个面具,“这是从现场带回来,马六和赵志刚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,脸上都套着这个。”

 

他和老关一人拿着一个面具看着,烟雾里,周巡眯眼瞧着,“怎么有点眼熟?”

 

“电影《V字仇杀队》里男主角戴的面具。”老关说,“看来他是想打抱不平啊。”

 

周巡哼笑一声,“以为自己是蜘蛛侠呢!顶多是个面具侠。”

 

 

关宏宇带着猪八戒的面具哄哭泣的儿子,小关嘴里唱着童歌,摇头晃身,举着剪刀手。胖子崔虎近来是常客,此刻正对着笔记本屏幕聚精会神,他叫,“宏,宏宇,快来看,你,你看看……”关宏宇揭掉面具,看一眼,地点是支队门口,“这不周舒桐吗?”

 

“不,不是,你看旁,旁边这个傻大个,我观察好几天了,他,他怎么总来找小美女?”

 

关宏宇抱起儿子,不耐烦地答:“男朋友呗!”

 

“我,我不信……”

 

小关对他的自欺欺人极不理解,“我看你还是算了吧!人家压根就不喜欢你,还有你,我跟你说啊,能不能别到别人的朋友圈下回复她啊,还发一朵玫瑰,尴不尴尬啊?”

 

胖子仍不死心,眉心紧蹙,似有委屈,“宏宇,你,你帮我问问你哥呗,她到底有,有没有男朋友?”

 

 

老关当时正在和周巡探讨案情,接了电话,听不过十秒便说:“让他别做梦了。”

 

挂了电话,关宏宇窥一眼胖子,“我哥让你别做梦了。”

 

崔虎一惊,小眼睛睁得贼圆,“峰,峰哥,真,真这么说的?”

 

他都快要哭了,关宏宇赶紧安慰他,“行啦!警察有什么好的?明个儿,哥们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!”

 

崔虎却眨巴眼,瞅着他,“那你,你还娶一个女警察……”

 

“亚楠是法医,不是警察,法医是半个医生,可警察呢?只有半条命,你怎么笨呢!”

 

“宏,宏宇,你觉得我是不是颜值不好?我,我去减肥怎么样?”

 

“不是有挺多人夸你年轻嘛?减什么肥啊!真喜欢你的姑娘,没准就喜欢你身上这坨肉呢!”

 

“真的?”小圆眼睛一亮,也不结巴了。

 

关宏宇抱着儿子走近崔虎,往屏幕上瞟一眼,“我告诉你啊,别老天天盯着这破玩意,你那是侵犯隐私,小心我让我哥把你封了。”

 

崔虎一哆嗦,小声嘟囔道,“没,没准哪天就分手了。”

 

 

这两日老关为“面具案”忙得没有分身之术,回到家也很晚了,他怕黑这事,也不算秘密了,只是大家嘴上不说,晚上有人送,小周包里放着手电,就怕出状况。

 

想到她和刘音只是前天中午通过一次电话,他便给她打了个电话。

 

聊了几句,他便发现她很不在状态,问一句才答一句,这很不刘音。

 

最后,老关问,“怎么了?病了?”

 

她:“没事儿,就是心情不太好了,早点睡吧,我先挂了。”

 

老关还想说点什么,但是手机里已传来“嘟嘟”音。他怅然若失地坐在沙发上,他怎么睡得着?立刻起身出门,打了一辆车去她家。

 

老关送过她到家她家楼下,从未上去过,电梯需要刷卡,他在电梯里给她打电话,让她给他按一下电梯。刘音觉得突然,电梯门一开,她便惊呼,“我的哥哥啊!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的?”

 

老关一脸平静:“打车来的,你不是说心情不好吗?”

 

他随刘音进屋,换好拖鞋,他开始打量这100平的两居室,装修现代简约,灰白为主体色,穿插着深蓝色为点缀。客厅铺着地毯,电视上正放着家庭剧,刘音打开灯,让他先随便看看,她去倒水。

 

老关手里拎着街边买的关东煮,这个点了,没有别的可吃。他移步到书架前,上面有很多相框,大多是刘音和朋友的合照,也有她的单人照片,年轻时的她,是个甜美清纯的姑娘。有一张是她和七八个朋友的合照,老关猜是同学,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张合照上,刘音旁边是个短发少年,有些雌雄莫辩的感觉。

 

刘音端着一杯水走过来,笑着说,“不知道的都以为是我男朋友呢!那是我妹,素素。”

 

老关回头看她一眼,没想到她还有一个妹妹,怪不得眼睛瞅着那么像。

 

一见老关买了夜宵,刘音便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饿了?”

 

直至看到她笑,老关心里那点被冷落才消去一点儿。

 

她还给自己倒了少许红酒,老关看着她吃一口鱼丸,又喝一口红酒,便问:“你不是心情不好吗?”

 

刘音咽下红酒,眨眨眼,“你来了我心情就好了!”

 

这话弄得老关心里吃蜜一样甜,竟低下头笑了一下,刘音若是看见了,准会扑过去,在他脸上亲一口。

 

“你怎么不多放点辣椒啊?”她拧眉问。

 

老关望着她不知怎么回答。

 

“快点快点,去给我拿点辣椒油,一点儿味没有。”

 

刘音指挥他去冰箱里取辣椒油,老关打开冰箱,满满的食物,他迷失一瞬,“辣椒油在哪了?”

 

老关不仅拿来辣椒油,还带回一瓶养乐多,插上吸管放在一旁,刘音问他为什么不喝,他说,“给你喝的。”刘音感动地望着他,也许,她真不该那么冷落他。

 

刘音开始和老关讲她妹妹素素,爸妈二十岁有了刘音,十年后,刘音被查出先天性心脏病,大夫说她活不过三十岁。爸妈整天以泪洗面,老家在农村,后来,妈妈三十岁那年有了素素,刘音说她也不怪他们,她也希望自己真死了的时候有人陪在爸妈身边。素素比她小十岁,素素小时候又黑又瘦,短发,是个假小子,和男孩儿玩,逃学、打架,爸妈说素素是来惩罚他们的,惩罚他们竟有放弃前一个女儿的念头。但刘音说,事实上,爸妈很疼她,把房子卖了给她做手术,好在她活下来了,还恢复得很好,不用担心活到哪年就没气儿了。

 

刘音停下来,老关望着她,突然心生心疼,握住她的手,目光温柔。

 

刘音说素素现在读大学了,比过去强点,至少像个女孩子了,但仍旧不省心,马上大四了,好几门课挂科。当初选志愿的时候,背着全家改成了跆拳道专业,大二的时候,刘音硬逼着她去学了个第二专业法学,就想着她以后能找个文职。爸妈都不同意她毕业后去教跆拳道,素素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,差点去报警校。

 

“她特别喜欢警察。”刘音看着老关说。

 

老关笑了一下。

 

刘音喝完杯里的红酒,“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,你说我还能害她吗?整个暑假,我都找不到她,电话关机,爸妈一来电话找她,我都不知说什么好,你说我这个姐姐当的是不是特别失败?”

 

老关伸出胳膊,把她揽进怀里,“你放心吧,她是学跆拳道的,不见得被人欺负,真惹事了,我也会第一个知道。等以后见面,我和她聊聊。”

 

“前几天,他们老师给我打电话,让她去参加补考,再不考过就毕不了业了,你说我能不急吗?”

 

刘音说着说着竟流起眼泪,这让老关感到无措,此刻没有弟弟的助攻,他该怎么办?

 

他用纸巾给她擦泪,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说:“再哭,妆就花了。”

 

刘音哽咽道:“防水的。”

 

他被逗笑,而她因他也笑了。

 

两个人在沙发上抱了很久,老关看看时间,他起身说要走,刘音惊讶道,“谁允许你走了?”

 

老关不说话,停住,看着她。

 

刘音已经不哭了,她扯着他的胳膊:“你这个人真别扭,怎么了?你还生气了?生气我这几天没联系你?那我不联系你,你不能主动点吗?别和我说你忙,你觉得我会怪你吗?你就不想我吗?”

 

老关仍旧原地站着,“想。”

 

“那你就别走了。”她咬着下唇,摇着他的胳膊,眼神里全是勾引。

 

老关淡淡说,“最近太累了。”

 

“你想什么呢?想多了吧!”她撅嘴。

 

关宏峰看着她,答不上话来,刘音将他按在沙发上,又把自己的手机拿来,让他帮自己玩一周都没过去的消消乐,她又打来一盆热水让他泡脚。老关想和她说点什么,但又不知怎么说。老关玩了三次都没有通过,刘音挤在一旁看着,突然把自己的脚也放进盆里,老关看她一眼,她只是弯起眼睛笑笑,还在他的脚背上蹭了蹭。老关说:“过去了。”把手机递给她,刘音呆住,“我的天啊,你好厉害!爱死你了关老师!”刘音勾过他的脖子,在侧脸狠亲一口。

 

老关望着她,眼中全是深情,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,淡淡的红酒香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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